生了什么事。
厉青凝侧头对她道:“一会若是有人传讯道陛下在金麟宫中醒来了,便立即告知本宫。”
“是。”芳心连忙低头,小心翼翼地瞅着厉青凝的背影。
厉青凝走进屋里,坐在桌前道:“说,你去做了什么。”
鲜钰伏在桌上,不知怎的竟觉得魂体发冷,在离了那位大人的身后,寒意劈头盖脸袭来。
难不成是在他人的躯壳里待太久,一时竟不能适应游魂之状了。
她浑身哆嗦,竟听不清厉青凝的问话了。
厉青凝微微蹙起眉,明明觉察得到那魂息的,可这人为何不说话,难不成是知错而不敢言了?
鲜钰冷得直搓手,搓了搓才发觉,她现下不过是一缕魂,搓手也无甚用处。
那一瞬,她恨不得立即魂归城西。
“鲜钰?”厉青凝觉察出异样,蹙眉问道。
耳畔,那人用轻软带颤的声音道:“殿下,借你身子暖和暖和。”
那一瞬,薄凉的魂y_u钻入她灵海之中。
她修为比鲜钰稍稍高上一些,若是她不避让,这一缕魂定然连一丝缝隙也找不着。
厉青凝心下讶异,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“殿下,冷。”那人又在她耳畔道。
厉青凝听她那声音软得像水,还似在瑟瑟发抖一般,心道这人莫不是受邪术反噬了,索xi_ng任其钻入魂海之中。
她轻易便感受到了自身魂海中多出的那一缕魂,心下十分清楚,那一缕单薄的魂,是鲜钰的。
想到这,厉青凝略微放松了警惕,不料这人进了她的魂海还不够,竟还想掩住她的魂识。
“你究竟想如何?”厉青凝冷声道。
那一缕魂在她体内道:“想借殿下的身子暖和。”
厉青凝眉头紧锁着,深觉那一缕在她魂海里捣腾的魂实在是太单薄了,单薄到她仅用魂识就能将其扼杀在魂海之内。
这人果真不要命,真真是个不怕死的。
罢了,厉青凝心道,便容她胡来一回。
没想到刚放任开来,那人便趁机将她的魂挤在了魂海一角。
鲜钰用着她的声音道:“殿下的身子可真是轻灵,比那位大人的好用多了。”
厉青凝站在魂海中冷着声道:“你可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怎会得寸进尺。”鲜钰扯起嘴角就笑,转身张望了一眼,随即在这寝屋里翻箱倒柜起来。
厉青凝愣了一瞬,见她四处翻着东西,不由问道:“你在找什么。”
她着实不忍直视,她的身子何时做过这般失态的事来,不但笑得分外妖冶,似乎连举手投足都不大端庄了。
鲜钰使着厉青凝的身子,将屋里所有的柜子都掀开了,柜子里的东西都无甚特别,翻了近一圈也未找到想要的东西,她隐隐还有些憋闷。
“你究竟要找什么。”厉青凝又在灵海中道。
鲜钰哼笑了一声,既然厉青凝不吃她柔声细气那一套,那就不能怪她了。
她步至厉青凝的榻边,将边上的一个小柜打开了,只见里边躺着一圈盘绕在一起的寒链。
绕了好几圈,看着应当挺长。
这寒链看着也分外沉重,十分结实。
“好你个厉青凝,究竟藏了多少根链子。”鲜钰嗤笑了一声道。
魂海里的厉青凝哽了一下,彻底无话可说。
这链条并非她所藏,而是芳心误以为她喜好珍藏此物,在见了刑部新炼制的一批寒链后,特地给她要了一根回来。
芳心实属不易,悄悄放
在柜中想给她惊喜。
她那日无意打开木柜,险些一口气没喘上,心道莫非她真真有这爱好,夜里魂游出行特地带了这寒链回来?
一问才知,是芳心带回来的。
带了也就带了,这段时日忙得很,一时忘了将其处理出去,这才被鲜钰翻了出来。
鲜钰将那链条拎了出来,使着厉青凝的身子坐在了镜台前。
她照着铜镜,将寒链往身上比划了一下。
那平日里高高在上又冷若冰霜的长公主,如今神色张扬,眉目间莫名多了一抹艳色。
鲜钰哼笑了一声,拎着叮叮当当的寒链便往身上捆,一边道:“殿下你不是挺有能耐么,前几次还用链子捆了我,如今我就让你尝尝这被捆的滋味。”
“……”厉青凝一时无话可说,抿了一下唇才道:“你若不停手,本宫现下就将你挤走。”
鲜钰还是未停手,对着铜镜将厉青凝的身子捆了一圈又一圈。
她低下头,正想着要如何将这寒链拴紧的时候,门忽然被叩了一下。
未曾想门只是微微掩着,被那么一叩,又被风那么一吹,门就自行打开了。
芳心愣了一瞬,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头道:“殿下?”
这一探头,她恨不得千金求一双未看过此景的眼睛。
怎、怎会这般,殿下怎还将自己拴起来了?
可怜殿下,那红衣仙子不在身侧,不但只能顾影自怜,还将自己拴起来了。
不成,万一殿下意识到身侧还有别的人可以拴……
芳心猛地回过神,将门嘭地合上了,她在门外倒吸了一口气,心道,万万不可,若是殿下一定要拴她,她……宁死也不能从。
第85章
门合上的那一瞬,屋里的人忽然僵住了身。
半晌过后,镜台前那向来冷若冰霜的长公主忽又笑起,绛唇素齿,善睐明眸。
那凉薄的眉眼平白添了一分明艳,与平日里的模样迥然不同。
魂海中,厉青凝恨不得将这得寸进尺的人给揪出来,叫她哭得泣不成声,叫她只能求饶。
怎又是如此,怎又被芳心见着了。
厉青凝只觉得颜面扫地,这长公主的名誉真真是毁于一旦了。
怪谁,还不是得怪她自己一时心软,竟容这不要命的挤进了她的魂海,不但要使着她的身体做这般不合礼数的事,还露出这样的神态来。
这叫人怎能相信当朝长公主会是这样的人,私底下竟要将自己捆在铜镜前?
“殿下你不是挺有能耐,怎这么轻易就被我挤到魂海中去了。”鲜钰嗤笑着说。
她一边说话,一边将缠在身上的寒链给扯紧了,扯得那链条咯咯作响。
厉青凝在魂海中抬手揉起了眉心,也不知有能耐的究竟是谁,若说这人没能耐,其实不然,否则又怎敢一次又一次的,在她的耐心边缘试探。
鲜钰甚是得意地道:“想来殿下也不敢叫人,殿下又怎愿让旁人看到这副窘迫的模样,再说,也无人救得了你。”
厉青凝心知这人惯来如此,一时也不想同她置气了,只在魂海中冷着声道:“莫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,本宫给你半刻钟解释。”
那声音并未从身体里传出,而是传进了鲜钰的神识里,若是旁人在场,是万万听不见厉青凝那从魂海中响起的声音。
鲜钰唇角一扬,似是未将厉青凝所说的半刻钟放进心里一般,仍在扯着那缠了数圈的寒链。
厉青凝忍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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