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> 深度按摩 > 第75节
    山间几处亮色给给吸引住了目光。
    “你看那!”他手指戳在玻璃上,“好多瀑布!”
    虽然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大部分的声响,但如果仔细听,四周都充斥着飞湍瀑流的哗哗声响,不绝于耳。邵言锐仔细数了数,光他们看得见的视野里,就能数出近十条湍急的垂直水流,每一条都清流注泻,声势浩大。
    瀑布悬空而落,水花把山壁染得朦朦胧胧,邵言锐却好像看见那里面也有许多隐隐绰绰的人影。
    “那边也能走吗?”
    他侧头去问比他攻略做得更足的某人。
    “傻,第一天我们就走过了。”徐泽视力和空间感不错,一眼就看到了山壁间蜿蜒的栈道。
    “忘了?”他指了指半山腰的一处,提醒青年,“我们还在那儿拍了照的。”
    “哎,那里呀……”邵言锐有点奇怪,“可是我们都没看到那么多瀑布!”
    “是谁爬了半截就不想动了的?”徐泽笑他,“走半个小时休息一个小时,天还没黑就嚷着要下山了。”
    “距离看瀑布还差十万八千里。”
    邵言锐开始耍赖失忆,“是谁啊?反正不是我。”
    徐泽纵着他,“要是你想看,一会儿我们下山可以走那边,步行。”
    邵言锐顺着那山脉仰头看了看被云雾遮挡的巍峨顶峰,然后目光又低头落回瀑布的所在地。
    然后十分真诚地摆摆手,“不了不了。”
    徐泽轻笑着摇头。
    他是早看出来了,他家这只小勺子,懒得不行,要不身上也不会那么多软肉。
    好在有他盯着,倒也不需要强制一定要做多少运动,饮食均衡就好。
    “那条道好危险啊。”
    缆车还在向上攀升,离山壁的距离慢慢缩短。有点近视的邵言锐终于看清了些爬山的人脚下走的路。
    是一级一级的石阶,又窄又陡,每一阶的宽度看上去仅仅够两三个成年人站立。
    “那应该就是那天那个司机大哥提过的爱情天梯吧。”
    “爱情……天梯?”
    邵言锐在来时的车上一路睡觉,什么都没听见,只觉得这名字听上去带着点噱头。
    徐泽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偶然看见过的新闻报道,给邵言锐简单讲述了一则就发生在这山间的爱情故事。
    四五十年代,在山谷外的小山村里,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爱上了一个寡妇。
    寡妇不仅比他大了整整十岁,还拉扯着四个孩子。
    在那个时候,这样的感情并不为世人所容。为了躲避村里的流言碎语,两个人带着孩子,偷偷私奔到了山间,住在了高山深处的山洞里,一住就是五十年。
    这五十年间,两人靠野菜野味养大了几个孩子,住所也从山洞变成了遮风避雨的泥房。而为了让心爱的人上下山方便,小伙子更是一点一点在悬崖峭壁上凿路,只是因为怕她出门摔跟头。
    整整五十年,凿坏了二十多把铁锹,最终凿出了六千多级的阶梯。从山上到山下,路通了,小伙子也从年轻人变成了满头白发的阿公。
    后来两人的住所被偶然探险的旅游发现,又捅到媒体那里,他们的生活才渐渐曝光,那条六千多级的阶梯也成了众多情侣打卡的圣地。
    “怪不得……”
    听完故事,邵言锐看着山壁上那些一边努力爬阶梯还一边拍合照的游客,倒也不觉得稀奇了。
    他有些感慨地问,“他们老两口还住在山上吗?”
    故事里的某些内容也许被媒体美化过,但那六千多级石阶是真真正正存在的。愿意几十年如一日的做这
    样枯燥的一件事,邵言锐想,那个小伙子一定很爱很爱他的爱人。
    徐泽摇摇头,“前几年,都离世了。”
    邵言锐惋惜地叹了口气,手从玻璃窗上挪开,有些依恋地牵住了身旁男人的大掌。
    “你说那个阿婆怎么舍得阿公那么辛苦地凿台阶?”
    邵言锐换位思考一下那个场景,就觉得心疼,“要是我,才舍不得喜欢的人天天那么累。”
    “这么疼我啊?”徐泽自动带入,笑着偷了一个吻。
    见青年拽着他的指节揪来揪去,一副默认的模样,徐泽心里软成一片。
    “好像阿婆也劝了阿公很多回。”
    他解释道,“采访里她说自己不喜欢下山,一家人在山中住得好好的,就算阿公凿好了世界,她也没下去过几次。”
    “可能是阿公想给阿婆最好的吧,”徐泽倒挺能理解故事主人翁的想法,“铺好了路,哪天阿婆想下山了,就能稳稳当当地走下去。”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    邵言锐却皱了皱眉。
    “可是这样,不是两个人都很辛苦吗?”
    “阿公每天凿石梯,又累有危险,”他侧头又去看那蜿蜒陡峭的山壁,“阿婆每天在家等着阿公,也担惊受怕。”
    邵言锐回过头,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徐泽。
    “他们为什么不好好说开,认真听听彼此的意见呢?”
    第76章
    等缆车到达终点,徐泽也没有给出回答。
    他只是揉了把青年的头发,然后抓着他的手走出厢门,迎接山顶漫天遍野的大雪。
    山巅唯一的景点是一座小小的寺庙,寺庙前有一片广场,此时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,连伫立其中的几棵常青松柏都连带着银装素裹起来。
    邵言锐被眼前的雪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,很快把两人刚才聊天的话题抛诸脑后,戴着手套蹲下身去堆雪人。
    徐泽站在一旁给他挡风,点了根烟,心里想着青年的问题。
    为什么呢?
    ——也许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,仅剩的一点自尊吧。
    出神间,邵言锐已经堆起两个几乎看不出原型的丑娃娃。
    肩并着肩,一个高一点,一个矮一点,都是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巴,圆头圆脑,看起来憨憨的。
    徐泽打量了一番,总觉得差点什么。
    他弯下腰,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插进了其中高壮一点的嘴里。
    然后捡了两根带着枝丫的树枝,当做两个娃娃的手,戳进雪里,交错在一起。
    邵言锐:“……”
    一下感觉留不正经了起来。
    徐泽加完道具,十分满意地打量了一下,然后掏出了手机“咔嚓”一声,给两个雪人留下了一张合影。
    一旁站着几个小朋友在好奇的围观,邵言锐乜了徐泽一眼,把烟从雪人嘴里抽了出来。
    “别教坏小朋友!”
    烟还在烧,邵言锐张望着找着垃圾桶,结果手指一热,夹着的东西又被男人含在了嘴里。
    “都湿了,还抽!”他皱眉。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徐泽吸了一口,不甚在意。
    “徐同志,你最近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邵言锐眉头皱的更紧了,有点不高兴,“烟瘾这么重?”
    “最后半根。”
    徐泽晃了晃手指,讨好地冲邵言锐告饶。
    邵言锐自己也抽烟,但瘾不大,一般只有心情烦躁或者工作压力过大的时候白抽两根。但眼前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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