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都市小说 > 舌尖上的神豪 > 第383章 黄酒配蚕豆
    一顶小毡帽、一只乌篷船、一碟茴香豆、一碗女儿红,在曲水流觞间观一场传统的社戏,来绍兴的理由很多。
    记得最早看到绍兴这个地名的时候,还是在课本上,鲁迅先生笔下的咸亨酒店,还有孔乙己和茴香豆。至今还记得孔老先生那句多乎哉?不多也的经典语句。
    还有三味书屋和阿Q等N多的故事,也让这座古城变得越发的让人向往。
    一山一水一古城,一墙一瓦一老街,一叶乌蓬入画来,绍兴的老街流趟在青山绿水之上,散落在粉墙黛瓦之中,掩映在绿树繁花之间,处处皆历史,处处皆是景。
    走进老街,仿佛走进了绍兴浓重的历史中,时光在这里缓缓流淌,画面在这里重叠交错,繁华若景,尘事如梦,烟雨濛濛中兴亡盛衰,人事变迁,只留老街依旧沧桑如昔。
    乌篷船,水乡的独特交通工具,因篾篷漆成黑色而得名。这里是船的世界,乌篷船大多在江中驶,行则轻快,泊则闲雅,或独或群,独则独标高格,群则浩浩荡荡。
    船篷用竹片、竹丝编成半圆形,中间嵌夹箬。叶活像中间弄了两个半圆,制成后用烟煤粉和桐油拌搅涂于船篷。
    独雇一舟,拨开乌篷,可坐可卧,耳听潺潺流水和嘎吱嘎吱的躅浆声,眼观两岸的山水、田园风光,真有“山**上行,如在镜中游之感。
    不管是随波荡漾于河湖之上,还是伊哑穿行于桥巷之间,都令人感到兴味无穷。若去访问鲁迅的外婆家安桥头、水乡集镇柯桥、古老别致的八字桥,或去名胜东湖赏春。
    动力靠脚躅桨。划船的人坐在后梢,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,两脚踏在桨柄末端,两腿一伸一缩,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,时速可达10多公里。
    船的航向是用手桨来控制的,船行进时,船工脚手并用。有时船工便把作舵用的那手桨夹在腋下,把双手空出,可以于轻舟快捷的迅行中捧一碗酒品尝,脑袋让乌毡帽遮着。
    赏一路风景,偶尔伸手船外,击水嬉戏,十分惬意。即使躺卧船中,闭目凝思,静听船底的潺潺水声,也让人觉得别有趣味。
    民间传说古越本是泽国,在塘闸未建之前,河流直通大海,“鸽”居海内,性嗜龙,龙见而避之,所以船民就把它的形象雕刻在船头上,使龙不敢作祟,行船可获安全;船头两侧,摆有两个雕凿狮子的石墩,最考究的还用白铜制作。
    前舱下船要走几级扶梯,两边各有一块搁板,可放东西。这里铺上板,就可搭成看戏台;在前舱和中舱之间,设有书画小屏门,写有“寒雨连江夜入吴”、“月落乌啼霜满天”一类的诗句,画有梅、兰、竹、菊之类的图案;靠中舱的两侧有“十景窗”,可摆书籍或糕点;后舱设有睡铺和炉灶。
    或行或泊,行则轻快,泊则闲雅;或独或群,独则独标高格,群则浩浩荡荡。乌篷船是水乡的精灵,更是水乡的风景。
    来到传说中的三味书屋,清末绍兴城里著名私塾。鲁迅12岁至17岁在这里求学。大文豪的座位,就在书房东北角,一张硬木书桌是鲁迅使用过的原物。
    一次鲁迅因故迟到,受到先生批评,就在书桌右上角刻早字以自勉。塾师寿镜吾,是一位方正、质朴和博学的人。他的为人和治学精神,给鲁迅留下难忘的印象。
    不过四十平方米,正中上方悬挂着三味书屋匾额,清朝著名书法家梁同书所题。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中写道:出门向东,不上半里,走过一道石桥,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。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,第三间是书房。中间挂着一块匾道:三味书屋。
    提起这里,总绕不过两样特产。一是老绍兴每天不喝两口就浑身不舒服的黄酒,二是一日三餐都离不开的那一口浓墨重彩的酱油。
    别处的食物,大多讲究个味道,要求更高一点的还会追求食材的新鲜度和摆盘的精致度。而在绍兴,食物则是为酒而生。几乎所有的绍式美味,先不谈制作工序复杂与否,只要能下酒,在绍兴人看来,那都是好东西。
    而小吃,在有些城市似乎意味着好吃,拥有属于自身城市的街头味道,却无法登上大雅之堂的美食。在这里,当地人的小吃,和正餐几乎是共通的,可以出现在街头巷尾,也能通过精致的排盘出现在酒店的餐桌。
    比如鲁迅笔下简单的温两碗酒,要一叠茴香豆,成就茴香豆在非绍兴人民心中的美食地位。入肚暖胃,越嚼越有味,每家本地人扎堆的酒楼,必会有可以被称为自家招牌的茴香豆。
    煮好的茴香豆呈青黄色,口感鲜嫩软弱,味道清香甘甜,配上辣椒酱和甜辣酱,别有风味。
    绍兴真不大,穿了两三条街,便入了石板路的老旧的仄巷。巷子窄到几只一人力车宽。老宅大多敞着门,里面透出古旧的气息。车夫说,现在里面住的大抵是些老人了,年轻的都搬进高楼里,言下颇有些唏嘘,令人又有些吃惊于这小城的底蕴。
    没有去人多的沈园,反而来到青藤书屋。进去是一院,只数丈方幅,算不得园林,只是个院子。一落是十多枝青翠的竹,一落是两三株茂盛的芭蕉,石径旁有藤架,行数步有低矮的老井,井口凹残而生着青锈般的苔渍。
    书屋高大的素壁下垒着石台,置花草盆石数本,壁上嵌着三个字,曰自在岩。气息很好,寂寂的,并不刻意阻拦,却自深隔于外面的浮嚣。
    屋前复有一小方池,直伸到屋下,池里锦鳞十余尾悠闲地游着泳,屋下一根青苍的方石础也立在水里,上镌“砥柱中”三字。中流砥柱,本是廓大激烈的场面,不想却在寂静的方寸间也能成立。古人的经营,真有不可及处。
    草木,鱼虫,水石,书法,文学,人的精神,就在这不过十来平米的角落里立体地、动静相济地展开着,叙述着,若芥子之涵宇宙。这样的功夫,只有华夏文明能办得到。
    再向后只剩一长方的小天井。两角各栽一桂树,据说一是金桂,一是银桂。可惜现在没到开花的时候,只领略到树荫带来的清凉。
    一些阳光意外地渗进来,映在石板地上,象是莫名的文字漂浮着。靠墙是一长条的石案,很拙重,就只是几根粗糙的大石条搭起来而已,又几个同样拙重的小圆石几垒在下面。
    案子上养着十来盆兰花,有蓝白相间的瓷盆,也有几只土陶盆,并不统一。而就因为这不统一,不经心,这些兰花竟融在了这寂寂的天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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