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芷委屈：“没有……我刚才是真的很难过……”
“苏姮，别说了。”月桂拉住苏姮，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这个渣兔子，闭嘴别说话！”苏姮甩开他的手。
月桂哑然失笑，抱着饮料走向病房门口：“我休息够了，我在门外等你。”
他离开房间，关上了门。
房间里只有她和宋之芷两个人了。
“我警告你，别再接近他，别去联系他！无论是江月庭还是月桂，只要他沾上了你，准没好事！”苏姮上前一步，拉住宋之芷的衣领，小声威胁，“别以为这次他帮了你，下次你就有这么好的运气。你自己做出来的事，自己收场！”
宋之芷失声痛哭：“苏姮你真霸道！他是明星，也是大众的情人，凭什么你要将他据为己有？！”
“你的脑仁被阿米巴原虫蛀了！华佗再世都治不好！”苏姮松开她的衣领，气愤地说道，“他是外星人，继续混娱乐圈只是我当时的请求！一开始，我为了不让江月庭就这样消失，才会拜托他用江月庭的身份活下去。他只是因为喜欢我，才会委屈自己答应下来，蹚这浑水。你利用了他的好心，继续馋着江月庭的这幅皮囊而已！就你这样爱慕虚荣的人，如果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，就算他再帅，你会喜欢他吗？就算喜欢，你会像现在这样痴迷，扒着他不放吗？你一定早就将他遗忘了！”
“没有，我不是……”
“别否认了，我早就认清了你的本质！你想死就去死吧，别再来烦我们！”
苏姮骂道，走向房间门口。
宋之芷表情狰狞，泪目圆睁：“苏姮，你说这种话，就不怕我真的跳下去，变成冤魂缠着你吗？！”
“你舍得死的话，早就死了。”苏姮停住脚步，转过身来，“周若瑄从玉女形象跌落下来，被万人咒骂说她是小三，什么戏都约不到。我被江月庭的粉丝网暴的那几天，出门都得戴着头盔防着被人扔鸡蛋，收快递都要先扫描一下有没有土制炸弹。我们能挺过来是相信自己没有错，被人骂了难受也只是一时的。你如果连这种自我相信都做不到，还到处招风点火做理亏的事，那你迟早会死，根本不用算在我的头上！”
宋之芷踉跄几步，跌坐进床上，掩面痛哭。
她错了吗？
她真的做错了吗？
……
凌晨两点多。
喧嚣的城市归于宁静，路上只有零星车辆。
天空中挂着弯月，被偶尔飘忽而过的云层遮挡。
路边打不到车，两人继续朝路口走。
月桂双手插在衣兜里，跟着苏姮。
身前的女子似乎因为他对宋之芷太好了，余怒未消，不想跟他并排走，便独自在前带路。
晚上的这件事，发生得很突然。
当时他刚卸了妆，听见王小虎念着宋之芷发来的消息，立刻离开了剧组。
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。
他当然是关心宋之芷的，但他也关心每一个人。
无论是谁，只要向他求援，他都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他们。就像日益病故的月球人那样，任何生命的消失都会让他由衷地悲伤。哪怕是花园里的那朵虞美人，他都会想办法将它复活，更别说宋之芷这个大活人了。
他只是没想到，将消息转发给苏姮后，她会这么生气。可就算重来一下，为了防止宋之芷真的想不开跳下去，他还是会发的。
“苏姮，别生气了。”
“嗯，我不生气。”苏姮气呼呼地走在前方。
“我……”月桂想说什么，突然传来一阵无力感。
戴着医用口罩来遮脸，比起棉布口罩而言，太闷了。
刚刚用了这么多能量，他现在能量不足，才走了几步，脚步有些发虚。
他弯腰，撑在地上，扯掉口罩后大口喘气。一转眼，额头上都是冷汗，衣服都湿透了。
“哼。”苏姮朝前走了几步，没听见脚步声，回头一看，立刻跑回来扶着他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月桂赶紧站起来，毫不在意地说：“只是有点‘虚脱’，养一会儿就好。”
苏姮盯着他的眼睛：“你一定在说谎骗我。”
月桂避开目光：“没有。”
苏姮：“骗人的月球人长不出耳朵！”
月桂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不会的。”兔星人的耳朵是再生资源。
苏姮：“骗人的月球人以后顿顿吃麻辣兔头！”
月桂笑容消失。
她好像已经抓到了他的所有弱点！
苏姮双手环胸，拿着手机翻着群消息：“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。我的小号已经潜伏在各大粉丝群，她们再过几天就会造反，逼停你的所有工作。最多下个星期，你就能离开娱乐圈！”
月桂摇头：“不，我不离开。杀死江月庭的人还没有抓到。”
苏姮皱眉：“堂堂月球人，你还怕一个杀手？”
“只是比较担心……总之我不会退圈，再让我坚持一会儿。”月桂闪烁其词，见到他们俩叫的车已经开来了，他重新戴上口罩，对苏姮挥手，“我先回剧组了，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……”
这分明是仓皇而逃啊。
苏姮摇头，她现在根本不明白他在做什么。
有什么话是非要瞒着她的？
难道隐瞒了发生的情况，她就不会担心了吗？
“喵~”
宋之芷突然发来了消息：我知道谁要杀江月庭。
苏姮看着手机，愣了愣，转身抬头望着诊所的病房区。
其他病房都暗着，就只有宋之芷的那间还开着灯。
今天这觉大概睡不成了。
……
病房里。
苏姮去而复返，从饮料机上买了罐咖啡，坐在沙发椅上听宋之芷说话。
宋之芷说，她曾经帮王楠当眼线，盯着江月庭的一举一动。在剧组里，谁跟他多说一句话，都要汇报给她。
她还说，这件事如果办好了，就可以当她的儿媳妇。
就这？
她连咖啡都买了，大半夜不睡觉回到病房里，结果就听了这种狗血豪门暗杀故事？
苏姮：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“没有了……”宋之芷茫然。
苏姮叹了口气。
王楠在江风阑的要求下，已经被关在了她自己的住所里，这件事的确只有少数人知道。而现在很明确清虞山度假村那儿潜伏过一个杀手，想将江月庭杀死。可这个人至今没有浮出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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