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> 烟火欲燃 > 娇婚沉沉意朦胧
    辛父闻言,立刻摔了筷子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!”
    辛颜师抬了头,望着辛父道:“我向来说一是一,倒是有些人,一句胡说八道的话,却演得比什么都真,甚至连父母都骗过了。”
    辛母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宁安还污蔑你了?”
    辛宁安咬牙摇头,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流淌下来。
    “她说你就信?妈,你未免太偏心了吧?”辛颜师挑了挑眉,冷笑道。
    “我偏心?别忘了,你们都是我生的!”辛母拍着胸口,似是在表明立场。
    可这话,却如一支利剑,直直地扎进了辛颜师心底最深处那一片柔软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如果妈你没有偏心,如果你真的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,就压根不会允许辛宁安去陆知域所在的部队。”
    辛宁安的企图,辛母就当真半点不知吗?
    她不信!
    辛颜师侧过头,她不想这个时候,为了这种事情,在陆知域面前失态:“罢了,反正我也根本不记得,姑且就这么认为吧!再说了,都地震了不逃命,难道等死吗?”
    辛母眸光闪烁,满腹想为自己辩屈的话却如鲠在喉。
    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,都是眼睁睁看着一点一滴长大的,辛宁安自从进了部队大院开始,兜兜转转地围着陆知域是为了什么,她这个当母亲的又岂会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到?
    当初陆家老爷子来提亲,天知道她有多希望陆家看中的是辛宁安。
    可偏偏最看重规矩的陆家,想要求娶的却是从来不按规矩行事的辛颜师。
    三年来,只要长女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她,辛母就没有办法拒绝。她心想,或许只有碰了壁,宁安自然而然就会放弃了,毕竟就是小女孩的心思,说不定遇上更好的便忘了。
    饭桌上长长久久的沉默,直到陆知域拿起湿毛巾擦了擦嘴。
    “说的对。”陆知域的语气平坦而直白。
    “啊?”辛颜师没想到陆知域竟然会认同,一时震惊得望向了他。
    陆知域认认真真地回望着辛颜师,道:“遇上地震这种人力不可及的自然灾害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你都大可一走了之。如此,我也省心,免得你在反而拖累我。”
    辛颜师闻言,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。
    当即便推开了面前的饭碗,道了一句:“我吃完了!”便逃跑一般得回了房间。
    不行,她再待下去,万一再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面瘫吓坏了怎么办?
    躺在床上刷了许久的微博,辛颜师观察着楼下已经没有了陆知域的说话声,这才松了一口气,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。
    她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,明明觉得陆知域的存在根本可有可无,可一想到两人未来再也没有任何关系,辛颜师的心底又莫名地有些怅然。
    闭目躺在按摩浴缸里,辛颜师将整个脑袋都缓缓地沉浸到温水之中,强迫着自己逼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    罢了罢了,都已经做好决定了,就不能再胡思乱想!
    可当浴室的房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时,辛颜师显然一口气没能憋住,成为把自己活活淹死在浴缸里的第一人!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    浴巾勉强遮着身体的重点部位,辛颜师一边猛烈地咳嗽着,一把紧张地望着突然出现在浴室里的陆知域:“咳咳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!!!”
    陆知域垂目却不答,直接脱光了衣服。
    “过来帮我洗澡。”陆知域似是又想起了什么,解释了一句:“我的伤口不能碰水。”
    说好的正人君子呢?他这是在开玩笑吧?
    看着此时就端坐在按摩浴缸的边缘,就犹如镇守在阵前指挥演习对抗一般的陆知域,这世界上能够把耍流氓的行径做得如此别树一帜、另有滋味的人,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吧?
    “我拒绝!”辛颜师想也没想得回道。
    她连离婚协议都签字给他了,凭什么她还要伺候他?!
    似乎陆知域听到了辛颜师心底的呐喊,回道:“我没有签字,婚便没有离。没有离婚,妻子照顾身受重伤的丈夫,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”
    面对如此死皮赖脸的陆知域,辛颜师觉得咬下他的一块肉都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。
    可当眼神落在那一道崩裂了的伤口上时,辛颜师心软了。
    将浴巾围在了胸口,辛颜师手里拿着柔软的棉布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,尽量避开了所有触目惊心的伤疤处,免得再次感染发炎,到时才真的是甩都甩不掉了。
    迷雾一般的水汽笼罩着整个浴室,氤氲而暧昧。伟岸的身躯因着那一条条或深或浅的伤痕而显得更为高大,连原本神色紧绷着的辛颜师都开始贪恋起了眼前的美色。
    这样一个男人,应该没有女人会不为了他倾倒吧?
    “为什么想要离婚?”
    就在辛颜师神思恍惚的时候,浴室里突然想起了陆知域低沉的声音。
    辛颜师抿了抿唇:“不为什么。”
    陆知域转身,一把扣住了那只如同小蚂蚁一般在他身上不停挠痒的手,硬生生地压抑着心底的恼怒,再一次固执地问道:“为什么想要离婚?”
    被禁锢的手腕传来一阵疼痛,辛颜师蹙了眉,却突然望进了陆知域的双眸之中。
    那一双素来坚忍不拔的眼眸,此时隐含着万分懊恼和不知所以的茫然,认真且郑重。
    心底猛地受到了重击,辛颜师有些不习惯地撇开了头,嘟囔道:“当然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就要待在部队里,家里只留了我一个人就跟个守寡一样。我生气了你也不会哄我,整天板着一张古板无趣的脸,跟个我欠了你百八十万一样。”
    从小到大,陆知域无论想做什么,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。无论是学业,还是进了部队后的体能,亦或是指挥作战的统局能力,他都是一帆风顺勇往直前。他不需要,也从来没想过要委屈自己去配合任何人,也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学着花心思去哄去宠。
    可辛颜师对他来说,和外面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不一样的。或许在很小的时候,当他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,看着她被一群小伙伴众星拱月般的围绕在人群中,就犹如一颗闪耀的太阳一般,他便觉得,她不一样!
    当他将这份心思放在心底最深处,只是偶尔回家见着她时,才会冒出来扰乱他的心思。
    直到某一天,爷爷看穿了他,替他做主求娶了她。
    那一夜,陆知域觉得自己兴奋得简直快要爆炸,他从来没有想过此生当真能娶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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