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谍与蝶 第1章 1.1豪宅命案 试读
2008年冬清晨5点，Z国首都某豪宅小区。一位清洁工大妈开着小扫地车慢慢清理路面，忽然一个黑影在树后闪过，此人身穿紧身衣，动作迅速干练的翻过小区的栅栏，身后只留下晃动的植影。大妈的扫地车开到66号别墅的时候，发现了别墅院子里躺着一个人，此人男性身穿西服，趴在院子里，身旁的奥迪车门驾驶位并没有关闭。大妈心想难道业主喝醉酒倒在自家院里？可是这个小区里的业主能饮酒到这种地步身份的人可真没有，为了业主安全还是过去提醒一下吧。
“先生，您醒一下，这里容易着凉”大妈喊道，然而倒地的男性没有一点动静，“先生，您醒醒啊”大妈一看没动静，便从小型清扫车上下来，就地扶他起来。但是此人死沉死沉的，呼唤之后也没任何反应，大妈心一惊，手往鼻孔处试探后，大呼救命而去。不一会往常寂静的小区突然因为警察的到来变得忙碌起来。
现场勘察工作还在进行，这时有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，维持治安的警察刚想询问，两人主动亮了自己的工作证并说道“叫你们领导来屋子的二楼会客厅，有事情谈，快！”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屋里去了，全然不顾现场被破坏，而看过工作证的警察急忙去找上级。
“您好，我是……”现场警察的领导刚要客气，对面两个人把一张带红章的A4纸亮了出来。“请你收下，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客气，案子由我们来接手，你们这次所采集的现场证据请整理完成后上交我们部门，尸体也不需要你们法医鉴定”两个人冷冷的说道。“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？”警察领导答道。“如果你对我们所出示的文件有疑问，我们可以解答，其他事情没时间，请你自己去上级问吧”说罢两人起身去了书房，听见两声电子设备的鸣响后，两人若无事事的下楼驾车而去。
“张队，他们走了……我们该怎么做？”一个小警察干事问。“我电话问一下上级吧”，你们先收拾东西。
不一会张队从屋里走出来，说现场所收集的资料全部封存到档案室，尸体保护好拉倒局里，稍晚会一起送到指定位置。
当晚深夜，京都GAJ某会议室。
“起立！”，二十余位工作人员在会议桌旁齐刷刷站立，面前是文档和特制笔记本。这时走进来一位领导范十足的中年人，此人身着中山装，精神抖擞，威严中不失和蔼，谨慎中不失从容，来者正是赵政辉，多年前因破获多起全国大案从警局空降GA部门，走到会议桌中央巡视一下后点头示意，全体落座后，中年人沉重的说道：同志们，我们大家都知道了，今天我们又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情报人员，这已经是最近两年第三起这样的事情了。今晨李情报员刚从机场开车回到住处后便遭遇不测，资料我粗略看了一遍，大家还是先各自说明一下情况。
调查员甲：“赵局，死者是死于冰针毒杀，用的是一种代号VVX的毒药冷冻制成，毒性是普通氰化物毒性的50倍，足以让人没有反应时间就休克。死亡时间就是目击者发现的时间。凶器推测是用一种特殊的发射装置，毒针射入人体后融化，非常难以发现，一般用于开放式场景暗杀用的。”
调查员乙：“赵局，根据警方消息，现场除了清洁工的脚印外，没有发现可以指证凶手的证据。整个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，别说指纹，夸张的说甚至连个头皮屑都发现不了，警方把车、别墅、死者身上全部搜查了一个遍，没发现任何可疑点。还有我们第一时间调查了小区监控，小区监控在今晨2点的时候全部停止录像，应该是黑客远程关闭了监控的储存功能。”
调查员丙：“赵局，我们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知情人消息，并拿走了死者所有证明身份的证物，二楼的密室内的重要硬盘我们也拿回来了，还有全部按照预设的文本给警局答复了所有疑问，警方称没有其他问题。还有报警的清洁工的安抚工作推展没有问题，身份背景也没有可疑点，做完笔录回家了。”
调查员丁：“赵局，从我们法医汇报情况来看可以佐证冰针毒杀，而且死者左手保持一个握东西的姿势，生前应该保护某种东西所致，据我们找到的遗物来看，应该是手机。”
赵局：“是工作手机吗？”
调查员丁：“不是，按照惯例现在情报员的手机位置在机场安检部门存放，还没有取回来，丢失的应该是死者自己的。”
这时候调查员已的笔记本有了新的消息。
调查员乙：“赵局，我刚收到一份资料，这个可能有用。请各位看屏幕。这是该小区南边景观河监控拍到的画面，由于这个监控是城管用来观看河面垃圾打捞的摄像头，并没有远程使用，我们从摄像机内存卡里找到的资料虽然很短，但是我们至少看到了凶手的影子。”
画面虽不是高清，但是可以看得出凶手身高和体型，由于早上5点钟太阳不算亮，加上有点阴天，脸是看不到了，不过凶手体型非常纤瘦，衣着应该就是连体紧身衣。由于镜头朝向问题，身影就在屏幕左下角出现了3秒，3秒后一个华丽的入水姿势钻到冰层下，消失了。
“赵局，需要派人沿河追查吗？警方没有这段录像”调查员乙继续说道。
赵局这时往后微微一昂头，双目微闭陷入沉思，片刻后睁开眼睛说道：“派2人暗中调查，如有消息直接上报，散会”
赵局办公室赵局面前多了一位来者，是跟他搭档多年的副局丁如松，主要负责密码编译工作。
“老丁，他们又来了，上级问的时候就说这案子有密码上的线索，帮我拖延下时间。”
“老赵同志，工作处理不了就拿我来当垫背。”
“老丁，只有你能跟上级打报告拖延时间！去年的神秘案子现在又出现，你觉得我能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吗？要知道我们不是警察，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秘密，对手这两年频繁动手，已经摸准了我们现有的能力，而且凶手这身衣装已经表明对手的实力。”
“呵！一身紧身衣就可以并案，你以为对方是日本的奥特曼吗？”
“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”说着赵政辉丢过来一块黑布，巴掌大小，边缘并不规则，摸着光滑如肤，轻如蝉翼。
“这是？布？”
“说它是布标或者是皮都行，你把它放到茶杯里试试”只见这块皮浸到茶水里跟荷叶一样，毫无吸水能力。
“你揪好了”说着赵政军拿着这块皮的另一端开始扯，居然不需要多大的劲把一块巴掌大的长度扯到一个胳膊的长度，这时赵局手里又多了一个打火机，开始烧这块料子，烧了半分钟，料子毫无变化。
“这……，这到底是是什么？”丁如松惊恐道。
“确切来说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块布料，防火、防水、隔热而且透光性也不错，韧性很强，一般匕首都划不破。”
“那这东西是怎么来的？”老丁惊恐地问道。
赵局迟疑了一下说：“老丁，随我来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，走到物证室门前。
“老丁，你来扫描一下，要不然这个时间引起误会”两人上前进行了视网膜扫描指纹登记等一系列安检措施。
“老丁，物证室你肯定来过，但是这扇门你没进过”赵局进行扫描后，一个柜子突然向后移动，然后又向左移动，后面出现了一个100多平方米的小屋，这屋子里的证物都是些高科技物品，不过屋子正中央有一个玻璃棺，里边躺着一个人，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跟监控里看到的那种样式，模特左小腿处有一块破洞，大小在办公室见到的一样。
“老赵，我调到这快7年了，你才给我看这些东西，我们这交情也真够深的。”
“交情再好也不能坏了规矩，现在快说说你的看法。”
“那你先说这件衣服怎么回事？”
“无可奉告，依你的级别，说了只会让我们受处分”
“那你总该告诉我带我看这个有啥用？”
“就像你看到的，这具男尸身上的衣服就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衣服。”
“这是真人？我还以为是个衣服店模特呢。”
“恩，没错，你可以再仔细看一下，这就是境外间谍组织派来的模人。”
“什么叫模人？”
“就是没有毛发，没有任何特征，他们可以靠化妆伪装成其他人，因为特别像服饰店的假人模特，所以称为模人。”
“所以他们脸上没有眉毛和头发？”
“不止，身上也没有任何毛发，出门全靠化妆，这样最大的优势就是现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“那他们是怎么把身体搞成这样的？”
“我让你看衣服，你老琢磨这个男尸干啥？你先说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。”
“好吧，那不问了，这个清洁工出现的时间跟死亡时间重合，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，凶手应该发现她了，为何她没事？”
“再利索的手脚也难以应付突发事件，根据调查情况这个清洁工本应当5点清扫完毕，可今早由于某些原因未能按点工作，于是便撞见了，为啥不杀掉她也很简单，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解决一个没用的人，这些人都是按照严格的时间节点来办事情，绝不会浪费没用的时间。”
“哦，这样也就解释了为啥我们的探员会被毒杀了，对吗？
“是的，如果没有这个清洁工，我猜最多会被打晕或者麻醉，毕竟杀人不是目的。这两年牺牲的前两位，也是各种不巧合导致跌掉了性命，我们这份职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开杀戒。”
“现在不是还有河道这个线索吗？”
“没用的，沿河道2公里后就出城了，那并没有摄像头，更没什么人烟，是一片半拉子工程所在地，你觉得还会有机会追查吗？”
“谁能在冰冷的河里潜水游2公里？”
“监控画面虽然不清楚，但是可以看到嫌疑人带着水肺，如果河里预先有小型水下手持推进器，那就不算问题了。至于冷水，受过训练的人这都不算事。”
“就算这些都解释的过去，可是现在不知道丢了什么机密文件，怎么跟上级解释。”老丁表示无奈。
赵局一瞧老丁姿态，明显不想帮忙，于是说“老丁，这个案子规定时间破不了我降职无所谓，可是这个国际组织要拿的情报是国家最新的科研机密，你身为密码学专家，如果敌人一旦破解掉加密，你晚节不保！”
“你打住哈，少来这个压我，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丢失的文件，根据掌握的线索不难推断，情报员应该很清楚自己回来的途中被人盯上，于是在机场掉包了手机，下车后一直用手紧紧攥着手机也是为了迷惑对方，可惜他没预料到凶手就在院子里，他更没想到自己要被杀死，所以才死在了自家院子里。虽然我到现在不知道他调包的手机里有什么资料，但是有一点肯定，这资料应该是你我都不能知道的信息。”
“确实如此，小李是我的兵，但是两个月前借调给别的部门，所以按照原则我不能知晓他的工作内容。”
“你看，我两个的级别都不够调查这件事的，现在敢上报说因为破密问题需要案件存档处理，这不符合常理啊。”
老赵一看老丁这狐狸不好糊弄便说：“你这样吧，帮我最后一次拖下时间，我启动那个计划以后就再也用不到你了。”
“哪个计划？”
“就是那个计划！”
顿时两人四目以对，老丁突然想起来。“红蝴蝶？上级还没批呢？这样会受处分的。”
“毫无商量余地，同不同意我都要搞，再等下去，我怕我会让这帮人不是搞死就是晚节不保。”
“老赵，那个计划可是针对洪齐会设计的，你敢肯定是洪齐会做的？”
“老丁，现在是不是他们已经不重要了，这伙人每次做事情从不留任何痕迹，但是你好好分析一下，这次牺牲的小李，就是负责调查洪齐会的人，再加上前两个牺牲的，还有6个调查过洪齐会的探员都遇到过死亡威胁和资料丢失，由于这是高层机密，参与过的人本来就不多，再这样下去，我们部门就再也没人敢去调查这个神秘组织。”
“当年这个计划我们一块探讨出来的，最大的难点就是被国际发现很难交差，这也是迟迟不给审批的原因，如果万一发现了外交方面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看参与该计划的人有多聪明了，我会好好培养一个。”
“老赵，劝你多思量，毕竟现在的小年轻不好找，年纪大的都成家立业，万一被清理门户，谁担待得起。好吧，今晚的事我可以答应你，至于那个计划我劝你再好好想想，万一被发现先斩后奏，你受的处分可不会太小。”说完两人离开了物证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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